鹿又

其实所有的屡试不爽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你所见。

一瞬间就决定，才是真的爱情。

这已经是第三天千智赫发现自己买的珍珠奶茶里没有珍珠了。

 

千智赫有个习惯。每天下了自习都风雨无阻地去食堂对面的奶茶店买一杯珍珠奶茶。

起初他是不好这口的。直到有一天他帮一个学姐修自行车然后学姐非拉着他进了一家奶茶店买了一杯珍珠奶茶。然后他喝了一口。

 

咦这个长的跟羊驼屎一样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千智赫最近很倒霉。饭卡不知道掉哪去了。翘了很久的公共课突然开始点名。下了课去上个厕所放在外面的伞就不见了。早上出门被一盆从天而降的水泼在身上淋了个透湿然后回去换衣服华丽丽地在从来不敢翘的刑法课上迟到了。

 

连珍珠奶茶里都没有了珍珠！想想就觉得超气。

 

头两次千智赫没有注意。回了寝室喝了个底朝天才发现没有珍珠。这一次千智赫特别留神了一下。从那个一头炸毛的戴着口罩的小哥手里接过奶茶。端起来晃了晃。

一颗羊驼屎的影子都没有。

千智赫不干了。

 

千智赫：老板，你已经第三次没有在我的奶茶里放珍珠了！

小哥面无表情：有吗？

千智赫把奶茶递过去。

小哥瞅了瞅，面无表情：你点的不就是原味奶茶么。

千智赫：我点的是珍珠奶茶。

小哥：哦。依旧面无表情。

千智赫炸毛：你什么态度啊！

小哥哭丧脸：嘤嘤嘤。失恋了不开心。

千智赫卒。

 

千智赫一连三天没有去奶茶店买奶茶。他一想起那天那个比他还要高半个头的小哥嘤嘤嘤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第四天他低着头拿着手机刷微博路过食堂。迎面撞上一睹软软的又硬硬的墙。

千智赫摸头：哎哟挖凑！

 

一抬头。咦，好像有点眼熟。腿很长。刘海有点长，稀稀松松地覆盖在额头上。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他正在记忆里搜寻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然后那个人就开口说你怎么不来买奶茶啦。

哦原来是那天那个炸毛的小哥。

千智赫想起那天的小哥，戴着口罩系着邋邋遢遢的围裙，袖子一边高一边低，头发整个炸成一朵烟花。

再看看眼前这个穿着卡其色夹克内搭白色T恤下着深色牛仔裤配帆布鞋看起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有那么点好看的男生。

千智赫腹诽小样儿还有两副面孔呢哈。

 

小哥：我问你怎么不来买奶茶啦。

千智赫面无表情：拒绝没有珍珠的奶茶。

小哥嘤嘤嘤。

千智赫表示我有点方：你还好吧。

小哥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嘤嘤嘤。

千智赫安慰脸：哎呀不就是失恋了嘛有什么大不了。

小哥抹了抹眼：那你还喝奶茶吗？

千智赫：不想喝。

小哥嘤嘤嘤的更厉害了。

千智赫哭笑不得：我喝我喝。

小哥立马笑的桃花眼潋滟：嘿嘿嘿。

千智赫：记得放珍珠。

小哥：嘿嘿嘿。

千智赫卒。

 

上次公共课点名了不能不去了。千智赫中午定了七个闹钟把自己从洪荒之力的封印中拯救出来。

身体起来了脑子还没醒。摇摇晃晃走到教室找了个最后的位子坐了下来。想找个老师视线死角补补眠。突然不知道哪里飞出一只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千智赫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这下彻底醒了。

 

千智赫无奈脸：怎么又是你。

小哥：嘿嘿嘿。

千智赫：你不是奶茶店的小哥吗。

小哥摆摆手：我在那里打工而已。

小哥把书包一放顺势就坐到了千智赫边上：好巧哦我们居然上同一节公共课耶。

千智赫冷漠脸：哦。

小哥兴奋脸：你好我叫王凯利。

千智赫继续冷漠脸：我叫千智赫。

小哥继续兴奋脸：来来来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千智赫刚拿出手机就被小哥夺过去麻溜地输了一串号码然后向那个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

 

一整节课千智赫都感觉有股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弄得他很不舒服。

他破天荒地头一次上课没拿出手机。

 

晚上千智赫回到寝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点开短信记录。

 

——王凯利你好我是千智赫。认识你好开心呀么么哒。

——认识你我也好高兴呀么么哒。(づ￣3￣)づ

 

千智赫卒。

 

千智赫仍旧每天过去买奶茶。

小哥每天笑眯眯地给他多加一勺珍珠。

千智赫在心里说大哥你的虎牙着凉了。

 

小哥每天都给千智赫发消息。

内容无非是吃饭自习游戏和奶茶。

 

——智赫，今天下午的课要点名。

——知道了我会去的。

 

——智赫今天降温了来喝热的奶茶吧。

——我下课过来。

 

——智赫我今天晚上要去图书馆哦。

——哦。

——你跟我一起去吧！

——丑拒。

——嘤嘤嘤。

——……

——嘤嘤嘤。

——马上就来。

 

图书馆里。

千智赫努力去够一本放在架子顶上的一本书。但是怎么也够不到。

然后身后有什么人靠了过来。一只很长的手顺着千智赫的手往上走。轻松地拿到了那本书。

千智赫跟他贴的很近。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小哥笑眯眯地看着他。趁机顺了顺千智赫的头毛。

哇塞手感一级棒。

 

小哥拍着胸脯：以后这种事情叫腿长的我来就好了。

千智赫一脸黑线。

要不是我另一只手抱着你那堆作业怕掉我至于拿不到么。

 

看书一个小时。

小哥幽幽地：智赫我看不下去了。

千智赫：再看一会儿。

小哥打鸡血：好！

 

看书两个小时。

小哥哀怨脸：智赫我好困。

千智赫：那你趴一会儿。

小哥气馁脸：还要看多久嘛。

千智赫没好气：诶我说王凯利，是你要来图书馆自习的吧。

小哥委屈脸：嘤嘤嘤。

千智赫：……

千智赫：再看两个小时。

小哥委屈脸：嘤嘤嘤。

千智赫：再看一个小时。

小哥嘤字还没发出来。

 

千智赫：王凯利这是图书馆你注意一点。

小哥委屈脸：哦。然后不甘心地松开抱着千智赫的手从千智赫身上爬起来。

 

看书三个小时。

千智赫：我们走吧别睡了。

千智赫轻轻地摇了摇小哥的手：起来啦回去了。

千智赫揉揉小哥的脸啧啧滑滑的手感不错：喂王凯利。

千智赫使劲地拍拍小哥的脸：喂王凯利起来了！

 

小哥没反应。

千智赫慌了，架起小哥就往外面跑。

 

校医院里。

小哥坐在椅子上靠在千智赫的怀里打着点滴。千智赫低头瞅着，小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干干的，颜色很淡。他闭着眼睛像是很安静地在睡觉。千智赫摸了摸他打点滴的那只手，凉凉的冰冰的。然后慢慢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过了很久小哥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千智赫着急脸：你还在输液别乱动！

小哥看了看悬在头顶上的输液瓶。顺着管子的方向看到自己的手静静地躺在千智赫的手里。

 

小哥一脸懵逼：我这是怎么了。

千智赫：你在图书馆晕倒了。我把你扛了过来。医生说你低血糖。输了液就没事了。

小哥一脸感动：智赫你真好。

千智赫：以后记得要按时吃饭。

小哥继续感动：嗯嗯嗯。智赫你来督促我。

千智赫：你醒了我先走了。

小哥一脸激动：你不能这样扔下我啊智赫你去哪智赫你别走！

千智赫转过头一脸黑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小哥继续激动：吊过葡萄糖了我不饿。智赫你陪我坐着嘛。

千智赫无奈脸：好吧。

 

过了一会儿。

小哥嘿嘿嘿：智赫你握着我的手诶。

千智赫脸红到脖子然后作势要把手抽出来。

小哥：啊好疼！

千智赫紧张脸：对不起你没事吧！

小哥嘿嘿嘿：你不松开我就没事。

千智赫把手抽了出来。

小哥：嘤嘤嘤。

千智赫：……

小哥继续：嘤嘤嘤。

千智赫把手放了回去，慢慢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握住小哥的肉手。

小哥嘿嘿嘿：智赫你的手好软好温暖好舒服哦。

 

又过了一会儿。

千智赫：王凯利你醒了能不能别靠我身上。

小哥委屈脸：嘤嘤嘤。

千智赫：……

千智赫：我的手麻了真的。

小哥赶紧起身。看着千智赫起来甩甩手。

 

小哥：智赫我还是好晕。

千智赫紧张脸：王凯利你怎么啦我去叫医生。

小哥一把拉住千智赫：我没事就是想躺一会儿。

小哥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小哥：智赫没关系我知道你这只手麻了。

千智赫：你知道就好。

小哥央求脸：那让我靠那只手。

千智赫黑脸：拒绝。丑拒。

小哥委屈脸：嘤嘤嘤。

千智赫：……

千智赫：好吧好吧。

小哥兴奋脸：智赫你真好！我过来这边啦！

 

小哥说完准备站起来被千智赫一把按住。

千智赫：你别动我过来坐那边。

 

第二天千智赫照常去小哥那里喝奶茶。小哥又加了一大勺珍珠放进奶茶里。然后把奶茶递给千智赫。

 

千智赫：王凯利你过来一下。

小哥疑惑脸：智赫怎么啦。

 

千智赫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特别大的盒子然后塞到小哥手里就走了。

小哥打开一看。里面是花花绿绿的各式各样的小巧精致的HelloKitty糖果。

小哥拿了一颗剥开糖纸丢进嘴里。甜味顺着舌尖慢慢攀爬到心里，然后像只小猫爪轻轻地挠啊挠。

 

小哥站在奶茶店门口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下午的公共课小哥没有来。老师正在点名。千智赫急忙发短信给小哥。小哥没回。

点过了自己眼见马上就要点到小哥了。千智赫很是着急。

老师：王凯利。

千智赫捏着鼻子尖着嗓子瓮声瓮气：到。

 

千智赫觉得自己简直机智到没朋友。

 

一整节课千智赫都捧着手机左看看又看看。刷完微博刷微信然后刷空间刷知乎。偶尔点进短信记录看一下。

老师在讲台上慷慨陈词。千智赫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千智赫兴冲冲往回走想着怎么跟小哥讲述自己刚刚在课堂上的丰功伟绩顺便质问一下他怎么没来上课。刚走到路口就看到小哥跟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一边说笑一边朝这边走。小哥笑的一脸猫纹眼睛都快没了。虎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晃眼。

千智赫看着他们走来的方向下意识地不是上前打招呼而是躲起来。

不过这路上人来人往地妈个鸡往哪躲啊啊啊我还是回教学楼保平安。千智赫转个身准备往回走。

 

同样眼尖的小哥：嘿那不是智赫嘛！

千智赫心里说不好意思小哥你认错人了然后转身：嗨王凯利。

小哥嘿嘿嘿：智赫啊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发小远源。

千智赫看着旁边的杏眼男生，长的很清秀白净。

远源微笑脸：智赫你好我是远源。

千智赫梨涡杀：你好我是智赫。你的台湾腔好可爱哦。

 

远源卒。

小哥失血过多。

 

远源：我饿了去哪吃饭啊。

小哥想了想：去学校对面那家火锅吧，你应该挺喜欢。

远源兴奋脸：好啊好啊。

千智赫看着远源揽了揽小哥的肩膀。

小哥高兴脸：智赫你一起去吗？

千智赫：不了，我晚上还有课。

说完千智赫就走回了教学楼。

 

火锅店里。

远源：哥你眼光不错哦。

小哥嘿嘿嘿：那必须的。

 

千智赫在自习室垂头丧气地待了一个小时。他仔细地思考并检索了一下二十年的人生轨迹。觉得自己简直怂到家了。

不能更怂。

而这一切的源头居然是王凯利。

千智赫想到这里浑身哆嗦了一下。

 

都怪学姐要请自己喝奶茶。

都怪自己要帮学姐修自行车。

不然自己也不会第一眼看到后面安安静静地系着围裙忙忙碌碌的小哥后就鬼使神差地产生每天都要来买奶茶的想法。

 

千智赫趴在桌子上。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小哥搭讪。简直怂到了家。

明明第一天就发现没有珍珠了他硬是拖到了第三天才酝酿好怎么开口。

千智赫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写的怂B。

 

好饿啊可是不想动。

我好像还没吃晚饭。

 

千智赫慢吞吞地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出门的时候打开手机一看。没有来电或短信。

 

王凯利没有发短信过来。

王凯利也没有打电话。

王凯利和他发小关系真好。

王凯利肯定吃的很开心。

王凯啊呸怎么脑子里全是王凯利！

 

千智赫用力地甩了甩头上的呆毛。不行我要冷静一下。

然后抬起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奶茶店门口了。啊啊啊这该死的习惯。

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了。今天王凯利出去吃饭应该还没回来吧。

然后一推开门就对上了远源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远源兴奋脸：啊啊啊智赫你来啦！

千智赫心里说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然后转过身微笑：远源你也在这啊。

远源叼着棒棒糖：嗯哼。那个王凯利他有事儿不在，然后叫我过来帮他看一下。

千智赫心里说那你会做珍珠奶茶吗：哦。

远源笑眯眯：智赫你是不是想喝珍珠奶茶呀嘿嘿嘿。

千智赫惊讶脸。然后点了点头。

远源笑眯眯：那你等着哈。等远哥给你露一手。

 

等小哥回来的时候店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水，湿叽叽的。柜台里的桌子杯子吸管掉了一地。

身为处女座在发飙千钧一发之际小哥突然想到。

天哪智赫不会跟远源打架了吧。

 

小哥大吼：人呢！

 

柜台下面钻出两个小脑袋。

小哥看着面前两个衣衫不整还湿漉漉看起来一团糟的两个人。

小哥哭丧脸：嘤嘤嘤你们俩居然趁我不在……！

然后小哥跑出去了。

 

柜台上的两个人傻了眼。

远源哭丧脸：哎呀我要怎么跟我哥解释我只是给你做奶茶的时候打翻了害得你帮我收拾呢。

千智赫惊讶脸：你说王凯利是你哥？

 

然后千智赫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了。

 

操场上。

小哥背对着灯光坐在草地上45度角仰望星空思考人生。

他的背影看起来萧瑟凄凉又落寞。反正他是这样觉得的。

小哥有点后悔接表弟过来玩了。

害自己翘课失去跟千智赫相处的时间不说，居然背着自己跟千智赫搞到一起去了！自己都单了二十多年了好容易有个看上的妈的说好的助攻做我的僚机呢都是骗人呢。助攻没助成反倒还挖了自己的墙角。

小哥想起今天表弟跟千智赫见面时千智赫脸上两个瞩目的小坑。

嘤嘤嘤他都没对自己露过！

小哥想着想着，对着天空流下两滴迎风泪。

 

于是千智赫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王凯利孤零零地坐在寒风中的操场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妈蛋又逼着劳资怂一把。

 

千智赫挨着小哥坐下：别哭了。

小哥转过头去不说话。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

千智赫：你别这样。我和远源没什么。

小哥转过来。还是不说话。

千智赫：你不是让他给我做珍珠奶茶么。他不小心把装珍珠的杯子打碎了，然后我在帮他收拾。

小哥崩溃脸：那你衣衫不整地怎么回事。

小哥心里说妈蛋那小子把我辛辛苦苦做的珍珠打碎了好心痛啊好心痛看我回去不宰了你。

千智赫哭笑不得：他把奶茶全泼我身上了然后帮我弄干净啊。

小哥看了一眼千智赫：哦。

小哥脸红：智赫。

千智赫：怎么了。还生气吗？

小哥羞涩地摇摇头。

小哥继续脸红：智赫你衣服湿了。

千智赫低头一看，胸前一块全湿透了，白色T恤变得微微透明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一些皮肤的颜色。勾勒着少年匀称的身材。

小哥继续盯：嘿嘿嘿。

千智赫红脸：王！凯！利！

 

千智赫把衣服一裹就准备起身揍小哥。然后绊住了小哥的脚要摔倒。

小哥立马站起来准备去扶住千智赫。

然后没扶住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小哥红脸。

千智赫红脸。

 

小哥扑在千智赫身上。两个人像雕塑一般僵住一动也不动。

两个人的鼻息交互在一起。心砰砰地在胸腔里旋转跳跃。

小哥湿润的气息撒在千智赫脸上：智赫……

千智赫：王凯利你给我起来。

小哥：智赫我喜欢你。

千智赫脸红：你先起来。

小哥：智赫你喜不喜欢我。

千智赫脸更红：你起来再说。

小哥：智赫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千智赫脸超级红：王凯利……

小哥：智赫我真的喜欢你。

千智赫：我也是。

 

小哥：嘿嘿嘿。

千智赫：王凯利你赶紧给我起来！

小哥委屈脸：哦。

 

还是操场上。

两个人影靠在一起。路灯的光柔柔地撒在他们的背上。原本绿色的操场在夜晚显现出一种特别的颜色，显得朦胧又神秘。

 

小哥羞涩脸：智赫你是我的初恋。

千智赫脸红：你也是我的初恋。

小哥：嘿嘿嘿。

 

小哥认真脸：智赫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

千智赫：我也是。

小哥兴奋脸：真的吗！什么时候！

千智赫想了想：大概是我第一次去你们店买奶茶的时候吧。

小哥兴奋脸：智赫原来我们俩一见钟情啊嘿嘿嘿。

小哥继续兴奋脸：那天我看着你跟一个女生进来买奶茶，我就觉得我追定你了。

千智赫羞涩脸加疑惑脸：为啥。

小哥低头：因为我是颜控。

千智赫卒。

 

天空有些许的星子。一闪一闪地出没在银河里。操场上的微风轻轻地挨着地吹过，没有一丝声音。

千智赫转头看着小哥：那我还不算怂的。

小哥疑惑脸：什么怂。

千智赫笑出梨涡：原来我不是最怂的啊。

小哥看着明晃晃的小坑强按下胸口熊熊燃烧的焚寂煞气。

千智赫戏谑脸：第一次搭讪还是我找你说话呢。所以最怂的不是我。

小哥不干了：啊呸！我都没给你放珍珠没放三天了你才找我。明显我主动！

千智赫站起来：是我先在你们店连续买了好几个星期的奶茶好吗。你要是不怂怎么一直不敢打招呼还拖那么久想出不放珍珠这样的损招！

小哥也站起来：我之前都有过想跟你搭讪好嘛！第一次下雨了我跑到你们教室偷拿了你的伞想假装让你跟我一起打伞结果没找着你然后看着你跟别人走了。第二次是我发现我们俩有同一节公共课但是你居然一节课都没来过我就跟老师说要点名结果你还是没来。

千智赫卒。

 

王凯利还是蛮可爱的。就是有点蠢。千智赫想。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是那么回事儿。

 

第二天小哥拖着浓重的鼻音给千智赫打电话。

——智赫啊我感冒了很不舒服你帮我拿个快递好不好。

 

千智赫拿着快递看着地址走到自己楼下。心里一乐啧啧啧王凯利学聪明了啊居然还会搞个小惊喜。

过了两秒。

这TM好像这不是自己寝室号啊。

 

千智赫敲门。

一个头顶炸毛戴着口罩的男生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来开门。

千智赫：大白天你戴什么口罩。

小哥委屈脸：我怕传染给你嘛。

 

千智赫把快递放在桌上：你这是买了什么啊。

小哥摘下口罩：要用的一些教材。

千智赫心里默哀三分钟：你吃过了吗。

小哥摸摸头上的呆毛：还没呢。

千智赫：你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吃饭。

小哥：好。

 

小哥抱着衣服走进洗漱间。

千智赫坐在他的床上无聊地掰手指。

小哥冲外喊了一声：智赫我很快的！

千智赫：哦。

 

等了十分钟还没出来。处女座真是要命。

千智赫觉得无聊极了。然后眼睛瞟到桌子上的一个盒子。

千智赫想是你摆的太明显了啊明显是盒子先动的手不是我要看的。然后打开一看。

一堆溜溜梅手卡周杰伦的照片还有海贼王的小卡片。等等。

有个质感不太一样。

拿出来一看。

我擦这不是劳资的饭卡吗！

 

小哥把自己整理的人模人样抖擞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千智赫拿着他的饭卡一脸黑线。

千智赫黑脸：给你三秒钟解释一下。

小哥：我……

千智赫：行了不用解释了就是你偷了我的饭卡。

小哥惊讶脸加羞涩脸：智赫你知道啦。

千智赫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千智赫：王凯利！你有病啊偷我饭卡！

小哥嘤嘤嘤：本来想借机会还给你顺便搭讪的。可是一看到你饭卡上的照片就干脆留着自己珍藏了嘤嘤嘤。

千智赫：……

小哥：嘤嘤嘤。

 

千智赫气愤地走到窗前准备自己冷静一下。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

 

千智赫：王凯利。

小哥：咋啦？

千智赫认真脸：那次那盆水也是你泼我身上的吗。

小哥着急摆手：不不不当然不是！

千智赫舒了口气：哦。

小哥：是我室友不小心泼的。

千智赫猛的一回头。不好我体内的洪荒之力快克制不住了。

小哥嘿嘿嘿：你也别怪他了哈。他不是故意的嘿嘿嘿。不过智赫你身材真的超棒的嘿嘿嘿我看见你的腹肌了嘿嘿嘿。

 

千智赫：王。

千智赫：凯。

千智赫：利。

 

有种你别跑！